印度电影《地球上的星星》,看哭了不少教师和学生。尽管它讲的是一位特殊孩子的学习经历,但触及的是共性问题。
在学校教育中,学习好的孩子有这样一些特征:聚精会神地听课;积极、正确地回答老师的提问;作业书写规整、错误稀少。为了让学生都能达到“好学生”的标准,学校的惯用做法是,好的行为奖赏,不好的行为惩罚。电影中8岁男孩伊夏的行为不符合“好孩子”的标准,教师先是斥责他、将他撵出教室,后是打手、罚跪。但伊夏的学习不仅没有任何好转,他还变得不言不语,自我封闭,对世界充满恐惧。有一次,他还爬上楼顶的围栏,大概产生了离开这个世界的想法。幸亏后来偶然间遇到代课教师尼克,伊夏才被拉回阳光灿烂的世界。
尼克老师用的方法很普通,通过观察、看作业、与伊夏同学交谈、家访等途径了解情况,与伊夏亲切聊天,耐心辅导,发现长处,大力表扬。掌握这些方法不难,运用这些方法也不难,为什么其他老师却没有这样做呢?其他老师缺乏心灵的温度。尼克老师看伊夏,眼神中是深深的悲悯、同情、忧虑,其他老师的眼神则是冰冷的、嫌弃的、僵硬的。我记得有这样一个案例——
一学生上午没到校,下午到学校后被班主任叫到办公室,于是发生了下面一段对话:
班主任:“上午为什么没到校?”学生答:“发烧。”
班主任:“多少度?”学生犹豫着说:“42度。”办公室里的老师们哄笑了起来,学生改口:“41度。”
班主任:“到医院了吗?”学生:“去了。”
班主任:“谁领着去的?”学生想了想说:“奶奶。”
班主任:“到哪家医院?”学生的脸红了,额头冒出了汗,迟疑着说:“大医院。”
班主任:“吃了什么药?”学生吞吞吐吐地说:“大药丸。”
围观、玩味学生的尴尬和无地自容,这样的老师少吗?
为什么有些老师的态度是冰冷的?因为教师考录时,难以快捷地检测出他们对学生的态度;有的老师则因为工作、家庭负担过重,或者遇到了一些挫折,将负面情绪发泄到了学生身上。应对之策是改进教师考录办法,加强教师培训,善待教师。
当然,我们生活中也有很多像尼克那样的老师。曾是中央电视台主持人的文清,上高中时本来是好学生,因故变得不可理喻——不跟人说话,长时间发呆,迟到、早退、旷课。当时的新班主任孔祥玲与文清有一段对话:孔:“你心情不好?”文:“你有病呀,你怎么知道。”孔:“你不能早点来早读?”文:“早读多傻呀。”孔老师的温热心灵并没有被文清的无礼浇冷,她还是耐心地陪文清坐,陪文清聊,陪文清吃,适时地表扬点滴进步,文清终于又变成了好学生。孔老师为学生谋得了幸福,自己也因学生的爱戴、同事的尊敬得到了幸福。我称这种幸福为“雅福”。为了这份雅福,让我们一起做个心灵温热的老师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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